导读:人们对他们的印象是友好、和蔼、极好相处。但实际上他们确是恶名昭彰的银行抢劫犯,与其他抢银行团队不同的是他们有个特点就是速度快、抢劫频率高,他们一般每隔3—4天便去打劫一家银行,而他们抢劫时间居然只需120秒钟...自称为秒表党(The Stopwatch Gang,又译为秒表帮)。
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他们到底都是一帮什么人?以及他们的传奇故事。
帕迪·米彻尔(Paddy Mitchell),30岁左右(当时年纪,以下均是),大智大勇,三人中的核心人物。他是加拿大籍爱尔兰人;长得仪表不凡,淘气的微笑,优雅的气质,使他极具魅力。他的业余爱好是美食烹调(一个银行抢劫犯业余爱好居然是煮菜...)。
斯蒂芬·里德(Stephen Reid),三人中的谋士,长得墩实、粗壮,头脑机敏、体格强健。他才22岁。却显得相当老练。他彬彬有礼,宽宏大量,极具辨别力,爱好飞行,还喜欢性能良好的赛车。
莱昂内尔·莱特(Lionel Wright),办事细心。他个子矮小,性格内向。然而他沉默寡言的外表下,是一颗非凡的头脑。他有惊人的记忆力和分忻能力,能背诵长长的数字,只一眼便能记下汽车牌照和浩繁复杂的数据、资料,他细致、整洁、极具耐心,爱好阅读一—凡有关希腊和罗马历史的作品都爱读。
三人都在南安大略省长大。正是这三人组成了北美历史上最成功、最巧妙、也是最著名的银行抢劫团伙——秒表党(The Stopwatch Gang,又译为秒表帮)。然而,开始有一阵子,他们的行动并不是那么顺利。
第一次行动
他们的第一次行动,是1974年在渥太华机场抢劫加拿大航空公司空运的一批百万美元的金条:这一次他们胆大有余而老练不足。虽然事先精心策划,只需5分钟,却因中途出错耽搁了半个多小时(里德因喝酒过量而头痛欲裂),结果均被判在联邦监狱呆20年。虽说两年内三人成功地越狱逃跑,并在佛罗里达州重新结伙。但即便这时,他们还得去图书馆查找一些有关银行抢劫的最基本的资料,如怎样造假身份证、怎样不用钥匙发动偷来的汽车,或怎样拆卸报警器。他们的枪支也是根据贴在自助洗衣店外的广告买来的。
第二次抢劫
他们越狱后的第一次抢劫在美国——1979年抢劫佛罗里达一家百货商店,抢得7.5万美元。不过这些钱有一半是1元、2元的票面,莱昂内尔·莱特几乎花了两个月时间,去街角小杂货店将他们一一兑换。而帕迪·米彻尔也差不多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从难堪中摆脱出来,当时莱特和里德正在往行李袋里装钞票,为了掩护他俩,帕迪猛地往外掏手枪,不料,手枪的击铁却被裤带勾住,怎么也掏不出来,令银行里整整一排的女会计窃笑不已,这种窃笑会使任何有自尊的银行劫犯在精神上留下创伤。
斯蒂芬·里德在以后的劫案中也遇到了对手。当时他大喊:“打劫,都趴在地上。于是人人都趴在地上,可有一个怪里怪气的商人却对里德说,要是他整个趴在地上,弄脏他崭新的阿尔曼尼西服,那可真该死。他问里德知道阿尔曼尼西服的价钱吗(里德知道,他当时自己也穿了一套,这套西服是他们假扮商人的包装)?里德只得让这个大胆的顾客蹲着,而不是趴在地上。
一天早晨,三人开车来到圣地亚哥的韦尔斯、法戈银行,套上巴拉克拉瓦帽,掏出枪来,冲到银行门口,却发现门上写着“署名日.停止营业”这三人大惑不解,“他妈的,署名日是个什么东西?”莱昂内大为光火,他为自己在辛辛苦苦的准备工作中竟然忽略了这样一个细节而懊恼不已,狼狈不堪。有时作一个加拿大人也真是麻烦。当帕迪准备逃跑使用车辆时,为了省钱他也犯了一个错误:他弄回一辆鲜黄色的超微型平托车。“居然还有两扇门,”莱昂内尔抑郁地说,尽可能不发脾气。
“可不是,”帕迪热心地说,“那家伙想要2500,我给他还价到600!”他根本没听出同伙口气中的不满,直到三人勉强将钱袋、枪支摩托车的头盔塞进车里,万分恼火地开着这小乌龟壳似的车摇摇晃晃踏上打劫回归的路时,帕迪才意识到自己愚蠢的错误。多年以后,里德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还说,“当时罕少有五六个行人看到我们,之所以没抓我们。是因为他们全都笑得直不起腰。”
秒表帮的诞生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帕迪·米彻尔给他们取了“秒表帮”的名字。他的想法是,如果他们每次的行动都能控制在两分钟或更少的时间内,就根本不用担心银行的报警系统,因为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警察不可能在两分钟内到达。但在抢劫过程中,很容易忽略时间的流逝,因此米彻尔便买了一只昂贵的泰戈·霍聊尔秒表,他们随身带着,随时注意时间。一到90秒便大喊,“时间到!这时,不沦还有多少钱未装上,他们都得放弃,抓住已经到手的,逃离现场。
可问题是实际上这并不管用。他们每每在到达银行门口时,忘记按下起始键;他们尽可能地遵守两分钟的规定,在这点上,秒表倒是起作用,但秒表本身都很麻烦。但帕迪坚持要随身携带,也就只好勉为其难,虽说其实际效果只是让联邦调查局的侦探和公众更易辨认他们,并且在银行摄像带上留下他们的身份证明。现在这个三人团伙对抢劫银行已经驾轻就熟。
他们在行动上的熟练、精确令联邦凋查局怀疑他们是一伙越南战场回来的老兵。他们全副武装的外表怎么也不会使人想到他们的枪膛里前面第1、2室总是空膛,他们超乎寻常的礼貌也更增添了他们的传奇色彩。他们还想出了一套绝妙的方法对付证人:帕迪将一个橙黄色的头盔放在他们的汽车后窗上,还在车里挂上一个红色小球作摆设,抢劫完毕立即拿下,结果效果奇好一一看见他们的人只记得头盔和钉球,却记不起汽车的样式,颜色和车牌号码。
奇怪的是,这三人帮成员从成功中得到的感受世各不一样。里德从每次成功的抢劫中得到的是极度的快感。他喜欢挑战、热爱冒险,以及过山车般刺激的体验。每一次成功的行动之后,他会给自己一次美国式的款待:买一件昂贵的玩具,上豪华饭店吃一顿,上拉斯韦加斯,作一次旅游。
莱昂内尔·莱特却显得宁静得多,每一次之后。他给自己买的是一只又一只的表,而他去饭店挥霍一顿也只是去吃一顿夹肉、奶酪的多层三明治,而不要蛋黄酱、芦笋和黄油。至于抢劫银行,他可宁可不干,当然比看电视有趣,却不如阅读伯罗奔尼撤战争史更来劲。
至于帕迪·米彻尔,则把他所有的收入花在女人、可卡因和驻颜术上(毕竟他已快40了)实际上他对打劫银行颇为讨厌。钱当然很多,可其中的危险也使他提心吊胆。他估计大部分警察的枪膛不会像他们那样,前面两发是空弹。他真正想做的是能够一劳永逸——能让他一次成为百万富翁而从此洗手不干,取个威廉·J·范德比尔特三世的名字,然后去晚会、上酒馆吃吃喝喝,跳跳舞这样打发下半辈子的光阴。他经常幻想着能袭击一架布伦克或卢米斯飞机,这种飞机是在各大城市之间运送金条和现金的。
早在1980年,这三人帮便将犯罪地点从佛罗里达移到了加利福尼亚。他们搬进圣地亚哥以北风景如画的太平洋海滨一寓,并开始对当地银行进行勘察。勘察的结果使他们大为高兴:在富裕的居民区内,散布着很多存款丰厚的银行。环境偏僻,且都有方便的出人口。银行每天的营业额都有数千美元。而且这些银行的金库尚未安装自动有机玻璃门。
他们的抢劫方法使得联邦调查局毫不提防。他们习惯了那些抢了就跑的劫犯,比如说枪了一家当地银行后便迅速逃往俄勒冈(美国西部一州)、亚利桑那(美国西南部一州)。而秒表帮却在当地住下来,每隔3—4天便去打劫一家银行。他们的方法很平常,却简单、实用。他们从银行前门冲进去,叫所有人趴在地板上,跳进柜台,米彻尔打开金序,莱特端出现金抽屉,里德看守着趴在地上的人。前后总共120秒钟。他们逃跑的车总是扔在四个街区内的地方。半年时间,他们便抢了二二十几家银行,获赃款250万。到1980年5月,他们便将那朴素的住房换成了滨海大道上一幢豪华住宅。
随着他们抢劫银行的技术日臻成熟,他们的生活也愈加有规律。上午,他们和上班族一起趋车前往圣地亚哥勘察或抢劫银行;下午他们去海滨沙滩作日光浴、喝进口啤酒;晚上米彻尔和里德去参加晚会,里德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女朋友,米彻尔的女朋友则接连不断。莱昂内尔·莱特买了全套nba官方买球app:史,把他的夜晚消磨在阅读亚历山大帝和培里克里斯的传记作品上。
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有规律的生活,甚至那个夏末,他们搬到亚利桑耶色当那豪华地带隐蔽起来后也是如此。只是去银行的路程远了些,抢劫的间隔时间长了些。但这主要是为了方便帕迪·米彻尔在拉斯韦加斯城里各处随意出入和里德每天的飞行训练课(莱昂内尔只是买了更多的史书,就着提子面包和可乐一并吞咽下去)。每个星期或每两个星期,他们打劫一家银行,花掉一大笔钱,无休无止地谈论如问能干一桩大买卖后,便一劳永逸洗手不干。
1980年8月,联帮调查局宣布往银行抢劫案多发地区南加利福尼亚增派警力,三人帮的名字也列入了十人通辑犯黑名单。秒表帮因其声名显赫,使得其他的犯罪团伙也开始模仿他们,对他们两分钟的作案时间,悬挂的秒表、服装等都一一加以模仿。秒表帮抢劫(不论真、假,已成为六点新闻的材料,他们的行动在“美国黑名单”)和“未解之谜”节目中播放出来。联邦调查局专门设了热线供人们随时报告罪犯消息(当这伙人从电视屏幕上一看到这个电话号码时,便打电话去,报告假消息)。
这种声势越来越大。但一开始三名劫犯并不能直接感受到这一点。联邦调查局已经疏忽大意犯了一次大错:他们公布了五个受到监视好几个星期的疑犯名单,以为有秒表帮成员在内。结果有四人是无辜的,并立即以“诽谤罪”起诉联邦调查局。第五个叫帕斯卡尔·路德维格,根本就不是人名,只是圣地亚哥一建筑公司的名字。
当地广播电台播发消息说,秒表帮在洛杉矶诺可郊外抢劫一家银行时,联邦调查局对他们进行了伏击,并将其赶进圣布那的诺山脉(美国加州南部)一道狭窄的峡谷中,发生了猛烈的枪战,一名警员和两名嫌疑犯陂打死,一架直升机被击落,还有十几名警官受伤:而真正的秒表帮成员却安全地呆在他们的房间里,极有兴趣地关注着案件的进展。
第二天早晨,联邦调查局不得不尴尬地承认这一次他们又搞错了。而真正的秒表帮抢劫却如他们的名牌表一样准确无误地进行着。一天又一天,一家银行又一家银行,勘察,然后动手。在圣地亚哥,他们抢劫的范围越来越大,间或也去华盛顿、亚利桑那、德克萨斯和佛罗坚达搞一下。仍然希望能进行—次一劳永逸的行动。
与此同时,三人在亚利桑那色当那的生活依旧是那么舒心。他们开始喜欢这个小镇的人们,小镇人也喜欢他们。米彻尔和里德大部分时间呆在波科·戴尔布罗酒吧和斯特拉齐的坎蒂那,轮着请客喝酒。他们把加利福尼亚车扔了,买了几辆新的本地车。他们和当地行政司法长官助理汉克·格雷以及飞行学校老板交上了朋友。米彻尔更是和镇上所有18—25岁的单身女性交上了朋友,他们在城外几英里的橡树溪峡谷里有一幢可爱的石头房子,周围松林密布,松林里有很多熊、鹿等野兽。
这儿几乎没有什么车来,只有电话公司的修理车有时在这儿停上几天。架线员绐峡谷中的住所架设新的电话线。一个剪平头的渔民有时会在房子下边的小溪边徜徉,用一种优雅的姿势向溪中用出渔线,消融在大自然的美景中。帕迪·米彻尔对他新交的女朋友、酒店女侍贝基说,他是法国南部一古堡酿酒家族的后裔,他答应带她去作一次浪漫旅游。
斯蒂芬·里德宣称他有一家很赚钱的服务公司,为电影业提供各种技术设备。他花15万定购了一架崭新的彩色莫尼201型飞机。莱昂内尔,像以往那样,不动声色,只是自己买了一只7.5万的罗勒克斯手表和更多的书。
1980年9月23日,三人在美国银行圣地亚哥分行试验一种新方法以对付全市所有银行新装的有机玻璃门。只要一按警铃,玻璃门便会自动滑落。以前,三人将抢劫时间定在卢米斯或布林克运钞之后,现在则将这一时间卡在运钞时间之内,只要押运的警卫一进银行,便立即将他拿下。这个试验搞得人人神经紧张,因为卢米斯运钞在半小时之后;里德脸上化妆的油彩在高温下已开始融化。不过这一次收获可不少,差不多50万。
虽说还不能一劳永逸。可也差不多了。1980年10月31日的清晨,在橡树溪峡谷的大路上,里德与警察巡逻车不期而遇。警车、联邦警官、瞄准的枪支、探照灯已经严阵以待(其间有司法行政长官助理格雷和一些架线员,所以里德对他们友好地微笑,并打招呼)。莱昂内尔被五个破门而人的联邦探员惊醒,枪支在他头上挥舞(他用被单裹住赤裸的下半身,然后客气地请他们享用提子面包)。只有帕迪·米彻尔比较走运。他刚携女友离开此地,前往加勒比晦旅游。
秒表党的末日
联邦调查局通过各种宣传媒介在英语国家里对这次抓获臭名昭著的秒表帮(好吧,三分之二秒表帮)大肆宣扬。他们说,这次的成功是他们四年来深人调查、精心准备的结果。(毕竟,他们得设法让人们遗忘他们以前所犯的错误。)但事实是这次的成功只是因为秒表帮的一个朋友因涉嫌毒品而被捕,为了免罪,他将秒表帮供了出来。除此之外,联邦调查局的所谓“精心调查”对此案并不能提供什么说服陪审团的有力证据——因为只有他们,才能以抢劫美国银行罪指控他们。结果,经过6个月的法庭辩论,两名罪犯均判刑10年,与他们在加拿大的刑期合并执行(里德在加拿大尚有14年,莱昂内尔17年)。
换句话说,尽管北美人人都知道秒表帮,知道他们在美国各地打劫数十家银行、劫得现金和证券数百万美元,他们在美国这一部分的刑期,等于零(一旦他们按照美加囚犯交换计划,回到加拿大)。一位法庭记者无可奈何摇着头说:“有时你不得不想联邦调查局的人还不如警犬,或是去帮人提提行李。”当帕迪·米彻尔从贝基口中得知贝基通过船上的电台与她岸上的朋友联系他的同伙被捕的消息后,他顾不上一般的礼节,船在佛罗里达一靠岸,他便无影无踪了。几个星期后,他重新出现在新奥尔良,拿上最后一次抢劫他分得的25万美元继续去大肆挥霍,似乎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他的这个想法使得联邦凋查局投进大量的人力去追踪他。
3个月的挥霍和大量的可卡因,帕迪花光了所有的钱,需要再去弄钱。他打算按老方法去干一次,虽有些不太情愿。然而,他忘了,这一次他唱的可是独角戏。没有了莱昂内尔的精心策划和准备,他立即遭到了厄运。他冲进菲尼克斯一家百货商店,向店内所有人员命令,要他们趴在地板上,不巧的是一名顾客正好是便衣侦探,随身携带着一支0.38口径的手枪。两分钟之后,帕迪对着枪只能束手就擒。10分钟之后,他那鲜绿色的洗碗手套和戴在头上已经穿破的米色连裤袜让菲尼克斯城的警察笑了个够。
按常理说,这无论如何都应该是秒表帮最后一个成员的末日。据估计,全美的执法官们都在监视着帕迪·米彻尔,电视屏幕上,他随时在向美国大众露出笑脸,他上联邦凋查局的黑名单已经差不多整整两年,他的头像和指纹被印成上万张招贴画,张贴于全大陆。但是当便衣侦探将那个坚持说自己是理查德·约瑟夫·兰得里的人的指纹送往美国国家犯罪情报中心去检验时,结果却是“不符”,他们将指纹再送到华盛顿联邦情报部(米彻尔的招贴画毫无疑问也贴在了此办公室的墙上)去检测,结果一样。理查德·兰得里的保释金定为1·6万美元,接了个电话之后,他便被释放了。
在以后的两年里,法律没有再动帕迪一根毫毛,而在此两年中,联邦凋查局的案卷记录将银行抢劫案全都算在了弗吉尼亚的里克,兰得甲(这是米彻尔和两名健身教练维基和萨利一起健身的地方)、阿肯色斯的翠克·霍根(米彻尔在这里受到一名叫苏孜的年轻护士的款待)、华盛顿的迈克·巴克斯特(米彻尔在这里和一名叫卡罗·苏的传道士的女儿一起成为基督徒)和佛罗里达的理查德·乔登(在这儿米彻尔对—个叫珍内特的女秘书言听计从)身上。珍内特是惟一和他同甘共苦的女性,看他不时改变姓名,便时刻为他担心。他解释说他是一名保险调查员,因此每调查一单保险案都得改变一个名字。他最常用的名字有三个:理查德·王尔德,理查德·格雷娲,迈克·加里森。
直到1983年1月,六个星期后,才终于在佛罗里达的阿斯泰特拉高层退休村的一幢崭新公寓里逮住他。当时米彻尔穿着慢跑运动服,正开门准备出去慢跑。他用咖啡和松饼招待了三名侦探。当消息插出说臭名昭著的秒表帮头子终于落网,联邦调查局的人又一次神气起来,他们大肆吹嘘说,这些年来他们做了大量的细致深入的研究和卓有成效的工作。
但事实又一次和他们唱对台戏,这一次完全是米彻尔的一个“朋友”出卖了他,这位朋友正受到药物管理局的起诉,如果不是这样,联邦调查局根本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交给圣地亚哥最高检察官。同里德和莱特一样,米彻尔对于检察官提出的数十项指控,只承认其中几项,就这还是为了装装样子。结果他被分别判处18、20和10年徒刑。因为也是与加拿大16年刑期合并执行,结果他的秒表帮罪行总共只判在亚利桑那监狱服刑4年。
但至少这也算是判了刑,而米彻尔却不甘心这样。1986年5月9日,他利用放风的时间,将监狱探视室的天花板上的瓷瓦揭开一片,爬进通风管(那是他和同伙花了一年的时间用旧钢锯片锯开的),然后小心翼翼地从600英尺的管道爬出去——这根管道经过其他一些地方,直接穿过看守办公室,最后从监狱维修房未上锁的大门出去。至那以后,他再未被捉住。
在以后的4年里,联邦调查局对秒表帮抢劫的模式已经非常熟悉:彬彬有礼、枪械多,却无人受伤;两分钟之内必定逃出现场;利索、准确,尽管联邦调查局一再努力,却对米彻尔和他新组织的抢劫团伙无能为力。虽然他的正面像、背面像、左侧像和右侧像全都上了“美国黑名单”和“未解之谜”的电视节目,而且据此头像收到了六百条信息情报,米彻尔仍安然无恙。
1990年12月1日午夜过后,蒙特利尔多佛机场偏角上一间建筑工棚爆炸起火。警察和急救人员加上三辆消防车赶往现场救火并对事件进行调查。几分钟之后,一辆垃圾车从离繁忙的急救现场一英里的地方冲破机场外围铁栏杆,后面紧跟两辆埃克诺林运货车。垃圾车转了个圈又从缺口处出去,消失不见。货车则没有。
两辆货车加速越过跑道,向刚从纽约飞抵的一架双引擎布林克斯喷汽式飞机冲去。这是布林克斯空中装甲车,上面装满了价值3500万美元的金条、珠宝、证券和现金。其中一名劫匪有礼貌地请飞机驾驶员、副驾驶员和保卫让开,用枪把他们看守起来,另外三人则把机上所有一切尽情卸下。运货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前后一共3分钟。虽然不是精确的120秒,但已很接近。这一次的抢劫可以说终于做到一劳永逸了。
最后,在1994年,他曾因在密西西比州独自抢劫被抓获并被判刑65年,在2006年由于癌症死于巴特那的监狱医院里。莱特、里德在刑期满后被释放。里德在1999年6月再次犯案被收押,至今仍在服刑中。
?结束:2013年被认为是加拿大其中一名最恶名昭彰的银行劫匪斯蒂芬·里德(Stephen Reid),获准日间假释,接受药物滥用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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